也幸而葉念沒有直接開口說話，不然就要被發現了。

等確定不會有人返回來後，葉念才問道：“她這是要去找那個異族人了嗎？”

“嗯，我在她身上留了個印記，等她到了，我們便直接過去。”

“你對她做了什麽？”葉念還是不免有些好奇。

司淵淡淡道：“只是施了個小法術，讓她與曾害過的女子有了一樣的癥狀。”

那可不得把人急壞？

畢竟那食血蟻，輕則毀人臉，重則可致死。

班子瑜自然不會容忍這種癥狀出現在自己身上，估計一刻都不敢多等，會立即去找那個養食血蟻的人。

這的確是個好辦法，既能找到人，又能從心理上懲罰班子瑜。

葉念看了眼時間，見快晚上十點，便連忙給爸爸打了個電話。

葉長東都習慣她經常不回家睡了，並沒說什麽，只讓她記得把作業寫完就行。

提到作業，葉念不由有些頭大，這事最好明天就能解決，那她還有時間把剩下那點作業給做完。

“你學的是什麽，如此多的作業？”司淵旁觀許久，只看到她什麽都學一點，並不專精一種。

葉念想了想，道：“就是學一些基礎知識，主要還是應試教育，就像是古代的科舉一樣，等考上了大學，就能專門挑一個專業來學了。”

“這般，你們倒也不比我們輕松多少。”

見他有心情說起以前，葉念便順勢問：“你以前，是不是很優秀的那種弟子？”

“優秀？”司淵一嘆，“倒是談不上，只是師尊曾說，我極具天賦，若是哪一日誤入歧途了，只怕會成為這世間的大禍害。”

那他後來，就算是誤入歧途了麽？

葉念多少感到有點可惜，想著以司淵的天賦，如若一直修煉，估計不會比白羽仙君他們差。

司淵輕笑了聲：“他們，都是我的後輩。”

“哦，”葉念輕咳了聲，“難怪你如此了解他們。”

談不上了解，只是這些招數和東西，都曾是他玩剩下的罷了。

司淵無意炫耀，就沒說話，過了會，才道：“她到了，我帶你過去，你先別出聲。”

“哦，好的。”葉念閉上了嘴，順便把眼睛也給閉上了。

過了會，便聽得司淵仿佛在她耳邊低語：“睜開眼。”

葉念睜開了眼，看清自己的處境後，還是及時捂住了嘴，才沒有驚呼出聲。

這是一棟高樓，她坐在了不知是多少層的窗戶外，北風呼呼刮著，給人一種隨時都會掉下去的錯覺。

她盡量控制自己不往下看，視線一轉，便看到窗戶裏的客廳亮著燈，裏面一男一女對坐著，正在說些什麽。

葉念聽不太清，卻是看得清清楚楚，她看著那應該是班子瑜的女人臉上，若隱若現的冒出些灰氣，有些吃驚。

想著不好出聲，就在心裏問司淵：“那灰色的氣是什麽，是你做的嗎？”

“不是，”司淵冷冷答道，“那是死氣，她壽命在即，時日無多了。”

“……”那為什麽還要害蘇梨離？葉念有些想不通。

司淵的視線卻是始終落在班子瑜對面那男人身上，幫她解答：“大抵這就是與魔物交易，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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